《我是余欢水》荒诞?真实?郭京飞说是“比喻”

2020-04-15 09:57:10

要说最会抓观众痛点的电视剧制作团队,“正午阳光”毫无疑问算一个。“正午”的剧通常都是豆瓣8分+的水准,且具有三大基本面——制作“牛”、演技“好”、话题“强”。数下来,《琅琊榜》《伪装者》《欢乐颂》《都挺好》《外科风云》……题材各异,但路径很相似,可能刚开播时收视率、点击率不会特别爆,但话题讨论量都会超过同期电视剧,播到中后段便带动了收视数据上升。

最近,郭京飞领衔主演的12集纯网剧《我是余欢水》,也有这种趋势。该剧讲述了一个名叫“余欢水”的中年男人,在人生泥淖中触底后反弹“上天”的荒诞故事。这几天,网友们在讨论余欢水所经历的中年危机时都深感忧虑:我会变成余欢水吗?再过十年,我的人生会同样灰暗吗?

一部剧,给观众带来了焦虑,也带来了思考。

故事

一个“社畜”的荒诞人生

《我是余欢水》呈现了一个被嫌弃的“社畜”的悲惨人生。该剧采用了国产剧中少见的荒诞现实主义表现手法,充满黑色幽默。

首播集中,一个极致的“社畜”形象就鲜明地呈现在观众面前:在单位,余欢水因为完不成销售任务而被徒弟嫌弃和羞辱,因为撞见上司的私情而被穿小鞋、罚打扫厕所;在家里,余欢水被老婆呼来喝去,不敢大声说话,甚至在儿子面前也没有底气;在外面,老同学欠钱不还,他一个接一个电话地追债,追到没脾气……和以往大多数现实题材剧里小人物的乐观、豁达不同,余欢水是个很丧的“多余人”。

不料,他的生活突然发生了变化。妻子通知余欢水,要跟他离婚;父亲逼他给钱,拿去给继母的儿子结婚用;他买了一瓶假茅台,喝到进医院,一检查,发现自己患了胰腺癌……余欢水深感时日无多,想在生命最后的时间活出人样,于是开始“反击”。他想到卖眼角膜,拿了3万块钱定金尽情挥霍——买衣服、做造型、泡酒吧……钱花完了,他阴差阳错成了见义勇为的好市民,被电视台当成典型来报道。他获得企业老板资助进了医院治疗癌症,却发现之前误诊了。

《我是余欢水》是一部荒诞现实主义作品,情节看似荒诞不经,却是对现实生活的鞭挞和讽刺。郭京飞在受访时曾表示:“我希望观众朋友不要太较真,因为荒诞剧就是把人生很多的状况都浓缩在了一起,看似荒诞,实则是一种比喻。”郭京飞对这个角色非常上心,因为他觉得每个人都处于生活的夹缝中:“我希望为所有生活在夹缝中的人发声。”

反响

年轻人更忧虑“中年危机”

在豆瓣,《我是余欢水》目前评分达8.5分。有意思的是,还没等中年人反应过来,一拨年轻人却率先产生了共鸣。剧中大量的细节处理,填充了年轻人对中年危机的想象。

对于中年危机,最感到焦虑和恐惧的可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观众。在真实生活中,年轻的“社畜”身上多少都会有余欢水的影子:被上司穿小鞋,他说一,我不敢说二;朋友只剩同事,他们还常挤对我;我除了工作,没有了爱好;我看不到职业的未来,只能得过且过;我月入1万2,房贷1万;我没爱人、没孩子,但我有催命般催婚的七大姑、八大姨……

相比之下,真正的中年人不见得会比年轻人感受更强烈。中年人普遍的态度,正如罗曼·罗兰在《米开朗基罗传》中的经典描述:“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,那就是认清生活的真相后,依然爱它。”余欢水的苦,中年人或多或少都经历过,但身在其中反而不会过于恐惧。因此,对于余欢水这个人物,也有许多人觉得太夸张、不真实。比如,楼上周末违规装修,你可以上楼理论、找物业、报警,直到问题解决,而不用像余欢水那么憋屈;现实生活中如果真遇到欠债人花式找借口不还钱,可能早就报案了;如果从小对你不管不顾的父亲突然找你要钱,理由是给继母的儿子娶媳妇,你肯定会一口回绝;万一患了绝症,会有几个人卖器官而后拿去挥霍一空?

话说回来,随着剧情的发展,余欢水这个角色会越来越接近真实生活。还记得“正午阳光”去年的爆款剧《都挺好》吗?苏大强一系列“作妖”的行为最终有了一个合理解释——他患了阿尔兹海默症。而《我是余欢水》出自同一个编剧之手,余欢水初期看似不合理的行为和遭遇,最后也必定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和结局。